我討厭用Whatsapp 交談,特別是錄音留言的功能。雖然它十分方便,又可在辦公時間內遠端和朋友交談,但既然你一言我一語,為何不直接用電話溝通呢?有時和朋友深夜用whatapps 交談,感覺像是十多年前的icq,兩個人躲在電話之後,字裡行間密密私語,像是躲在防彈沙包之下在交談,感覺有點兒怪。
然而父母、朋友、舊同學都上線了,你能把Whatsapp刪走嗎?退一百步説,今時今日,你還可以不用智能手機嗎?
我討厭用Whatsapp 交談,特別是錄音留言的功能。雖然它十分方便,又可在辦公時間內遠端和朋友交談,但既然你一言我一語,為何不直接用電話溝通呢?有時和朋友深夜用whatapps 交談,感覺像是十多年前的icq,兩個人躲在電話之後,字裡行間密密私語,像是躲在防彈沙包之下在交談,感覺有點兒怪。
然而父母、朋友、舊同學都上線了,你能把Whatsapp刪走嗎?退一百步説,今時今日,你還可以不用智能手機嗎?
DOD 英文即是(Do on demand),這一詞來自麥當奴的製作方式,由過去八十年代的大量生產,到現在由點餐開始製作,是一種減少浪費的生產方式。
這種生產方式可以用作快餐企業,同時也可以用來做人處事上,過去和聆聽朋友的苦劫時,總會提供很多不同的意見和建議,有時甚至超過了朋友的想像,為他們做了些「會幫得上忙」的事。今年終於有所覺悟,明白到朋友的是聆聽和憐憫,是用心去聆聽他們的苦惱,不要自作聰明,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,除了朋友真的開口求助。學會深度聆聽,已經能為朋友們減卻不少痛苦。
Do on demand也可以用在工作上,我不會再為客戶提供過多的提案或選擇,反而會用盡一切方法了解他們的需要,才特別設計一些提案。
Do on demand聽來像是很殘酷,可省卻不少心力時間。
今年食素的日子比過往十年的總和還要多,並不是因為宗教原因,也不為環保等問題,只因身旁的家人朋友都開始轉食素,為了尊重,見面都改在素食館。朋友們大都步入中年,開始注意健康飲食,過去大魚大肉、杯酒狼藉的日子都應該收斂,一些要好的朋友都開始持素, 而我也在不知覺的情況下「無啦啦」多吃了素。
先聲明 ; 我不是一個素食者,但我也不喜歡殘殺小動物的煮食方法。我不喜歡當把素食主義掛在口邊的人,站在道德高地去批評其他人,我只覺得, 如能少吃一片肉的話就少吃一片,也不吃以殘殺方式進行的飲食,比如大閘蟹,當你了解它的烹調方法,你也同時能體現中國人的殘酷,是以,今年沒有再吃了,但如朋友喜歡吃,我也不會阻止。
當然你會説我偽善,大型屠宰場不也是一樣殘暴嗎?植物就不會覺得痛苦?如此這樣的口水混戰,沒有意義的爭辯,我不想加入。我只忠於我的感受,當慈悲心發芽時,何不好好灌溉?就算只是少吃一點,也能為這世界減少一點戾氣。
但願有一天,我走在酒樓看見海報上的龍蝦,不會馬上聨想到「芝士焗」或是「薑䓤炒」,而是想到它原來有40年壽命,是在生物圈用來保持生態平衡的重生物,它和我一樣,每日在「吃和被吃」的悲慘世界中受苦,也同樣會面對死亡的苦痛,於是我離開酒樓,進入了素食店。
每天,當我下班離開公司時,最令我感到煩擾的,莫過於在大堂裡遇見了工作的同事。
不論是相熟與否,基於禮貌,總得要向同事露個笑臉,又或是攀談幾句,要不然,兩個人在這霎那間的靜默,就令場面冰冷靦覥,可是該如何打開話題匣子呢?
如果談公事,蜚短流長,説盡工作間是是非非,致令心境無法掙脫工作的壓迫,我需離開了工作間,心境卻仍未自由;如果談私人事,又怕觸碰同事某些敏感神經,影響別人心情。
頃刻間,如果遇到的對象是那些愛發嚕酥的同事,喋喋不休地向你發洩不滿,那真的很糟糕的,工作間你有壓力我有壓力,我又不是和你交心,何必向我內心傾倒鬱燥;
而電梯處遇見了上司,三言兩言間向你查問一下工作進度,並再次頓促要注意的各項細節,這不期然令人感到頭痛。雖然美式的人事專家説,上司對下屬的印象往往就取決於這短短三十秒,要在職場有所表現,總得好好把握黃金時段,為為自已賣一點廣告,打好人脈。然而,短短三十秒匯報無形中又增加了壓力,假若精神潵緩,回答上司質問時結結巴巴,反而在老闆心中留壞印象。
沒有人會真正知道電梯何時到達地面,正如無人短道應該説什麼才能輕鬆有趣。特別在這個擠迫的城市,上下班繁忙時段,電梯總是每層停下,在這個狹窄的空間中,
相方已把可以説的話充撐一下,剎那間﹐一時語塞了,只好沉默,你看著代表電梯的符號,祈求著電梯快點到逹地面,然後馬上由電梯沖出去,拋開這個曾經虛偽的你。
穿黒衣的人,走在這個色彩斑爛的繽紛街上,像是刻意地向途人展示一種態度,告訴別人留意我。
不少年青的新一代,為了表現自我,總愛在不適合的場合穿上黒衣,比如説是婚宴,在隆重的盛會中更突顯一種過份的自我。
由於黒衣矛人一種沉重的哀思,不少的政治運動,參加者都是穿上黒衣,以便在新閒以外,引起更多人的關注。
最近一次的反國教大行動,參加者全以黒色為主調,而相反,為了表逹支持國教,另一批「愛國愛教」的人士卻打對台,穿上白衣對抗,
兩批人站在同一個廣場內,從天橋下俯瞰,黒色人海外有幾個又白色的孤島,像是圍棋局內的黒白兩子,黒子像是快要斷了白色的氣道。
很多人覺得黒衣代表了反抗暴政的含意,然而黒衣也有向政治獻媚的時候,在二次大戰時期,當希特拉剛掌握政權,準備大展拳腳時,
英國就曾出現一個以支持希特拉的組織「英國法西斯聯盟」,衣著學希特拉的納粹青年團一樣,穿著一身黑衣。組織認為納粹將會是歐洲的主流,
創造一個歐洲的盛世,是未來英國仿效的目標,觀念令人側目。這個黒衫黨組隨著二次大戰德軍戰敗而解散,但歐洲人對黒衣人的陰霾仍然未散,
特別當無數來自車臣或是中東的自殺式攻擊者也是身穿黒衣以便「恂道」,一襲黒衣帶來的來自遠方的愁恨和忿怒。
在這大千的世界中,黒色潛藏著的是一種不能估計的潛在力量,或是對世界的忿恨、或有對時局的不滿,黒衣表逹的是種生活的態度,
在不穩定的低調格局下,慢慢發酵,直至一天,當不滿終於引發,人們又走在街頭,黒衣又再融入在黒色的人海之中,路就是如此走過來。
女生從文學院畢業出來工作,第一件的上班衣裙總是黒色的。
當我還在唸大學的時候,姐姐已投身工作中,開始購買她的工作服飾,不愛黒色的她,出乎意料之外,卻清一色選了一堆黑色素服,每天下班回家,我偶爾竀看她淡素的側影,檢樸收斂,少了一點青春氣息,也沒有太多的青春氣息,像是日本古裝劇中的丫環,素潔而淡然,她呼出的一口氣也很深,沒太話來。
畢業後我投身創作工業,沒有一定的指定的衣著限制,身邊的女同事依舊風姿婉灼、嘩眾爭艷,爭紅鬥紫,那時剛流行日本的緊身衣著,一襲貼熨的裙子,束起美細的腰肢,好不性感,偏卻怎又會配合日系的大型圍巾,相反地把身段收藏起來,兩個女生活像印度的高僧般行走在辦公室來,是對公司冷氣太冷的無聲抗議嗎?㧕或是一個奇怪的氣象預報,我猜想。
後來一位在職場打滾了很久的前輩告訴我,剛投身職場的女畢業生,最忌穿得太過花姿招展,令比她年老的女上司生妒。相對於那位飽歷風霜、年邁四十的女上司,從外貌上來比較,女生的青春美貌是上司不能接受的忌諱。穿得嬌豔,雖能吸引異性的目光,但同時在背後卻又惹來上同事們的閒話,上司的妒忌。女人每每在上班時先打量同事們的衣著,然後暗地配合,以免被孤立。黒色素服看上來較為低調,莊重得怡,為了前程著想,即使女生不愛,還是刻意地穿著黒色素服上班。
那是一種個性的活埋,我想。年輕時,每個人的皮膚比較晳白光滑,到老了就較為暗淡,那本來就是大自然的定律,也是每個人必然經歷。為什麼要刻意迴避展示美麗一刻?年青女生又為何要奉迎上司的心理需要,而刻意低調?一個人的衣著和工作表現不一定構成直接關係,為什麼黑衣以外,穿其他衣著的就必然和「勾搭異性、工作不用心」等缺點扯上關係?這是一個奇怪的想法,一方面我們明白個性的重要,青春的美麗,但同時,又害怕個性的展示得不到群眾的認同,因而放棄個性。
一個社會如果集體放棄個性,其實等同因循守舊,不容創新; 女上司如不能接受自已年華老去,容貌失色,那是不明白大自然的變化,一個人連自已也不能接受,又如何接受社會的各項變遷?
一襲素色黒色,反映的不只是形象問題,在淡淡外貌收藏下的美麗,是一種默契下的取悅逢迎,也是個性的抿搣、集體的賢愚。
總結夏天,穿得最多的是黑色汗衣,簡約而沉重,它是近乎我的標準制服。
從前的一些前輩告誡,幹我這一行,形象是最重要的履歷表,客戶未聽你的文案,先從頭打量你的外表,穿得如何戴上什麼手錶,彷彿就是你的能力展示。你的衣著如何,你的創造力也必如何。或是 電影 下黃葯師向村民推銷洪七作刺客時說:
「你願意給錢一個沒有鞋穿的刺客嗎?」那般嚴正。
我不是刺客,也不擅長時尚品味,從小就不修篇幅。黑色看似是唯一的選擇,它深藏不露,配搭容易,簡單素色隱約蘊含著一點點超逸,像是在喧鬧聒噪的環境的一道清泉。在這個追求新意但膚淺的年代,穿一襲黑衣,看上像是apple 店的員工,配以嬝嬝的沉思,英美即食的powerpoint,有點即興的順口溜,文案即是只有虛空也能賣個滿堂紅。
可我穿黑衣卻有更深的原因,自我離職政治研究,走回創意工業行業,我像是個被解放的黑奴,感受到一陣自由的氣氛。去過了六四集㑹、走在七一遊行路上,到過政府總部,也為國民教育靜坐,都是身穿黑衣。我不是忽然投入社運的,從來我就討厭盲目的信從,追求思想的自由,但政治研究工作的氛圍蹦得我無法呼吸,工作間實有太多忌諱話題,無法討論。當我「自由」之後,從前忌諱說的政事,今天卻積極地談,我在消耗多年來的限額,補償過去路見不平,但未盡全力去表態的過錯。自由如空氣,人是沒法感受到它是什麼,除非你到過深海,呼吸一口昂貴的空氣,才能感到它的可貴;正如你未經過失去言論自由,你卻不知能痛快批陳時弊,是需要如斯勇氣。
我不愛黑色,但卻有意無意間穿上黑衣,一身素色打扮,上班下班也如出席奔喪的人。這天遇見客戶,恰巧也穿黑衣,相方互相打量,在靜觀其變,她細聲問: 「你今晚也到集會嗎?」我倆似是在談反清復明的國家大事。然而,我明知你渴求認同,但內心卻不想搭訕下去,只好輕鬆笑了一下說: 「不,我只是不會時尚,黑色最易配搭。」,我看著你的神情有點沒趣,像是一個沒有被認同的小孩子,停頓了一下,攤一攤了手,又找了另一個話題補充,草草閒談幾句無關痛癢的事。很多人就是怕談政治,但卻珍惜自由。
朋友,穿黑衣的人很多,原因也多,如你要到集會,今晚準時到政總的一大灘黑色人潮就是了。